顾烨寒颔首笑笑,眉眼尽是温柔。左倾在一旁看着,倏然觉得,他们是过于担心了,王爷是舍不得骂王妃的。

    待吃罢饭,虞姝被送回了偏房。几日路程的操劳,梳洗后她便是睡下。白昕吹灭了灯,在院中给虞姝执勤守夜。左倾在此时送来了煎饼,还是冒着热气的。

    “给你,我亲手做的。”左倾说。

    白昕愣了愣:“你还会做煎饼?”

    “以前自然什么都不会,但是现在什么都要学着去做,不然如何跟着王爷呢?”左倾笑笑,坐在她身旁。白昕咬了一口,煎饼放了糖,很是香甜。不一会儿,她便是吃完了。

    左倾问:“好吃么?”

    白昕点点头,言语真诚道:“是真的好吃,我从未想过,你竟然还有这个本事,看来是我以前小瞧你了。”“你以前小瞧我的地方多了去了。”左倾挑眉道。白昕呼出一口气来,想到左倾昨儿个对自己说的那些话,不由地觉得三分局促,左倾似乎瞧出她的尴尬,抬手温柔地轻抚她的头:“别胡思乱想什么,我可不想只单单用一个煎饼就让你对我感恩戴德的。”

    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出身在世家,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,白昕都觉得自己能与左倾稍稍相配。但她来自乡下,以后左倾不会只是做王爷的侍卫,他还有更高的未来要走。自己身为他的夫人,要是不能替他周旋的话,那他这攀升的路将无比困难。

    白昕不能因为二人的情投意合而毁了左倾,她扁扁嘴,故作无所谓道:“你别才是别瞎想,我怎会因为一块煎饼而对你感恩戴德,这煎饼谁都能做,你可能不知,余生家就是做煎饼的。”

    她故意在他跟前提起余生,本以为左倾会介意,不料他却仰头哈哈笑出声儿来。白昕一哽,局促问:“好端端地,你笑什么?”左倾斜眼看她,眼神含了三分考究笑意:“我以为你到现在都还未忘记余生,现在我倒是安心了,看来你已经将他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白昕不解。

    左倾勾唇:“他家是做包子馒头地,才不是做煎饼的。”

    白昕花眸圆瞪:“你……你是哪里知晓的?”

    “与你回乡的那几日我已经听说过了。”左倾耸耸肩。白昕羞红了脸,有种被看穿的羞怒感,她狠狠嗔了左倾一眼:“你居然……去调查余生……”若非他亲口去问,别人好端端地为何要与他提。

    左倾歪着头,贱兮兮地说:“我不是说过么?从那日你亲过我之后我就喜欢你了,既然喜欢你,我自然要好好调查你喜欢的人了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音一转,“调查后我发现,你喜欢的人还是比不上我的,所以,你爱上我的几率还是很大。”

    白昕哽了哽,心倏地漏了一拍。左倾站起身,拍拍裤脚说:“我要去军营执勤了,就不陪你了。明晚再来给你送煎饼。”他说罢,没有等白昕拒绝,他已经离开院中。

    白昕咬了咬唇,抚上自己的脸颊,她郁闷地叹出一口气来。以前左倾无论是说话还是对骂,都是比不过她的。她时常让左倾吃瘪,可是现在,她发现自己竟然都不能与左倾好好说话了,当他的眼神递过来的时候,她平日里的伶牙俐齿似乎被封印了一般,道出的话都是傻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