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知暖踮了脚看,光听声音里面就好不热闹,和上一次来时候的齐整的迎接是不一样的热闹。

    那门口的小厮身影顺着花知暖的视线左右挪移,在花知暖每每要看到其中喧闹的下一秒及时挡住。

    他言语恭敬,神色客气,态度却是个恼人的一步不让,认真的看着花知暖,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,着重强调了“国师吩咐”和“别为难我们”,让人听了很是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花知暖说:“你不要唬我,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钱?苏沉他怎么可能做出过这种吩咐,上次来还是他陪我一道来的呢!”

    那人一脸“我宁愿什么都没听到”的模样,低头不语,往后退了两步,冲里面使个眼色,立时又上来两三个小厮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花知暖怀疑自己要是坚持站在门口,他们能当一天的门墩。

    吃了个闷亏,花知暖不死心地右转又问了两三家,好家伙,不管是南风馆还是青楼,不管是倚红阁还是偎翠院,统统的让自己吃了闭门羹。

    花知暖甚至拿着银子在门口小厮面前晃悠,除了让小厮脸色僵硬转向一边外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好,苏沉,好得很,本兔儿爷惯的你手眼通天到无法无天了还。

    居然在背地里敢跟我玩这样的招数。

    花知暖转过街角,再出现时换了个模样,就是那种最常见的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财主老爷模样。

    这幅尊容实在是十分有损兔子的形象,所以花知暖打算进去之后逢人就说我是国师的远房表弟。

    苏沉这种不让自己进去的规定除了让人生气之外有什么意义呢,现在大家看到的我可是国师的远房表弟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会术法的人,换个模样,易个容还不是再简单的事情。

    花知暖大摇大摆洋洋得意地再次进了门,故意看了门口的小厮好几眼,他们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热情,招呼着我:“这位爷,您往里请一一”

    一个鼓囊囊的肚子上全部都是肉的,先生摇头晃脑的走了进去,身上的墨绿色袍子还在半空之中,微微荡漾,他的脸有些发福,带着让人感觉身为熟悉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是变化成他人状态的花知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