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”一声,太子轻轻推开寝殿门,手上端了盘山楂桂花糕。他刚才在书房里尝了一口,发现倒是挺合鹭鸣的口味,心想着自己这份也给她得了,就直接端了过来。

    厅里没人,屋内安静的很。太子无奈地摇摇头,这家伙不会又在睡觉吧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在桌上,蹑手蹑脚地走去床边一探头:没人。

    “鹭鸣?”他四下张望,试探着喊了一声,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难道在里屋?他跑过去掀开帘子,一看,也没人。“鹭鸣?”他又喊了一声,这次b上次声音大了许多,还是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怀远坊,来亨客栈。

    朱天捷从腰间m0出个银质小令牌,立马收了回去。门口的杂役只是瞥了一眼,佯装无事,高喊了声“客官里边请!”就把他和鹭鸣领进大堂,向柜台走去。

    “老板,二郎差我来一趟。”朱天捷倒是不拘礼,指节磕磕桌面就当打招呼了。老板瞅了他一眼:“你小子,又来蹭吃蹭喝。”说罢低头合上账本:“楼上说去。”

    “走。”朱天捷拍拍鹭鸣的肩膀,示意她跟上。老板狐疑地一眯眼:“这位是…”“帮手。”朱天捷简短地回了一句,没再解释。老板竟也没再追问,直接招呼他们进了二楼最靠里的包间。他合上门,小心地cHa上cHa栓,还加了把锁,然后坐到桌边,迅速打量了一下鹭鸣。虽然只对视了两秒不到,却吓得鹭鸣直冒冷汗。

    她有些后怕,看老板这样子,若是自己贸然进来查探,估计会被直接埋在后院。

    老板将眼睛移向朱天捷,单刀直入:“你要查什么?”朱天捷给自己倒了杯茶,随口一问:“近三个月来,有没有奇怪的胡商?”“怎样算奇怪呢?”老板觉得好笑,没有直接回答,反倒是打趣问:“骑骡子来?”

    “大概…不像商人。”朱天捷嘬了口茶,眯起眼,手指玩味似地拎着杯子晃起了圈。老板一听,低头笑了声:“哼,还真有。七天前来的。”说着,他指指楼上:“现在正住着呢。”

    哦?朱天捷将头凑近了些:“你咋个看出那人不是商人的?”老板闭眼想了一会儿,徐徐开口:“那人啊,前呼后拥,讲是讲卖香料卖了四五年,一句汉话不会说。”说着又将双手抱在x前:“他指甲g净的很,身上也没啥味道,哪里像个卖香料的。还有啊…”老板叹了口气:“他每次出门,租的都是最豪华的马车。你讲讲,哪个出门做生意的,会Ga0这么奢侈嘛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呐,”他压低了声音:“那人倒像个官。生的膀大腰圆,出门总揣个弯刀,估计,还是个武官。”

    哦?“有意思。”朱天捷继续追问:“这人,是不是经常傍晚外出,夜不归宿啊?”老板悠悠地点头:“对咯。经常是白天坊门开了没多久,就带着人回来,冲天的脂粉味和酒味。”他冲楼上看了一眼:“估计啊,再等一下子又要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想必,他每次出门,老板也派人跟住了?”九哥那缜密的X子,朱天捷再清楚不过。

    老板叹了口气:“嗨!跟是跟,但是他们狡猾的很,经常跑着跑着就不见了,估计是在偏僻巷子换了车马。”“那…他们的路线可还确定?”朱天捷的声音有些急促。老板点点头,又摇摇头,无奈地说:“每次走的路都不太一样,不过都是冲着东北方向去的。”

    长乐坊的确在长安东北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