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萧澜与鹿言早早的上了床,灯关了倒没什么困意,两人眼睛瞪大地盯着天花板,各怀心事。

    萧澜捉住鹿言的一撮长发,放在手心里把玩着,她一边将长发编出各种样子,一边放在鼻尖细嗅,发丝软软的,扫在肌肤上软乎乎的。

    明天程风的DNA就该出来了,在迎接真相的同时,她可能也得面对萧百祥年轻时的荒唐。

    不过罢了,萧百祥什么为人她再清楚不过,无论真相是什么她都可以接受,然与之相比起来,她这个亲生女儿也确实不比他好多少。

    都是一样荒唐。

    鹿言将头凑到萧澜的胸膛,听着胸腔里面强有力的心跳,问道: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“在想程风的事。”萧澜道,她说完又低头吻了吻鹿言的头发,“还有我们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事?”

    “嗯!”

    “我们什么事?”

    萧澜愣了片刻,眼神望像对面墙壁上挂着的钟摆,“你觉得我们荒唐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秒针滴嗒嗒地转着,时间在此一点一滴地流逝,这钟表转动声与快时代的节奏截然不符,那催命似的转动声听起来简直心焦极了。

    鹿言不猜她会这样说,脸上闪过一丝情绪,“都这种程度了,怎么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萧澜摇摇头:“我是说你对这段感情的看法,如果要你抛开你对这份感情的炙热,你怎么看待它?”

    “我会……”鹿言顿了顿,苦笑道:“其实按你所说抛开一切的话,我确实认为挺荒唐的,我到今天都不明白,我怎么就喜欢上一个女人了,但是没办法,已经喜欢上了,没办法不承认。”

    鹿言坐起来,双手撑在萧澜两侧,面对面看着她,“不早了,这些东西就别在想了,别忘了,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办呢!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