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sa走之前并没有拿走那辆车的钥匙，华研手忙脚乱地启动着车辆，手上沾满鲜血，鼻尖满是血腥味，是陆向党的……
华研闭目，缓解自己的情绪。
只瞬间，她强行让自己稳定下来。
她好不容易开把车到了他们身侧，先是把沉睡之中的小宝抱到了后座，然后又上前去搀扶受伤的陆向党。
他是一个一米八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，即便看起来身形并不粗壮，但是让她一个人搀扶着还是够呛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才把他弄到了副驾驶座上，华妍看着他嘴唇发白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睡过去了。
她心有有些发慌，一边看着下山的道路，一边跟他说话：“陆向党不许睡，要是睡过去了，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！”
她在国外见了太多了因失血性休克导致死亡的案例，陆向党如果就这么睡过去……
她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该承担何等的痛苦。
“妍妍。”
其实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，陆向党却依旧努力地看向他，他身后的血液都已经凝固变黑，“我都好久好久，没有听到这样激动地叫我的名字了……”
“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？我一直都是这样叫的！”
看来是真的不行了，他都开始说胡话了，华妍本来车技就不能算好，如今在这弯弯绕绕的山路上行驶，她怕自己翻车，又怕自己开慢了会耽误他治疗，她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，轻声抽噎，“对不起陆向党，从小到大都是我一直在给添麻烦，小时候那些麻烦也就算了，可是这一次，我害得都快死了……我真是一个丧门星，谁碰上我谁倒霉！”
“看，又在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。”
他的精神时好时坏，有时候能提起精神跟她说两句，有时候又不行。
他轻轻一笑，竟像是已经忘却了身上的痛苦一般，“我从没有觉得是麻烦，给收拾那些烂摊子，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一种习惯了……去法国的那些年，我常常在想，有没有闯祸？可是如果在法国闯祸，我又该怎么为收拾呢……”
他看起来很清醒，但是说话已经渐渐失去了逻辑